凛冬骤然侵袭,裹了裹大衣,缩着颈子。独步行走在雪原之上,苍苍莽莽看不见尽头。黑夜的星辰格外明净似乎被雪擦洗。而呼啸的朔风已然吹红了耳廓。那时说着要去更远的地方,要让湖泊映刻倦容,要让山谷记取气息,要让荒野不忘记我们的声音。可多年后才发现,远方无法抵达。于是不由戚戚然,还有什么是拥有的,想要繁华,蓦然回首那不过是繁复的布景。所以落寞地行,苍老地等,等待消失在连绵的河,看河岸上谁明媚的青春打马而过。而我只能一个人了。可依稀有什么念念不能忘。恍惚间似若看到远处有灯光在闪烁,不自主地走近,最陌生也最熟悉,轻轻悄悄地叩响红木门,看见柔和的灯光下,那是谁和谁在笑闹,谁在酣眠,谁在诉说,谁在思索,谁微笑着对我说,欢迎回家。